那么,我们要看些什么?
图像/符号
英国艺术史家约翰·伯格(John Berger)的《观看之道》(‘Ways of Seeing’)基于BBC同名电视系列片写成,它通过“艺术与政治,女性作为观看的对象,油画自身的矛盾以及广告与资本主义白日梦”这四个方面来探讨人类最基本的感官——“看”这一件事。
“Seeing comes before words … It is seeing which establishes our place in the surrounding world… The relation between what we see and what we know is never settled.”
全书从开篇就指出:观看先于言语,观看确立了我们在周围世界的关系。我们见到的与我们所知道的两者的关系从未被澄清。
设计师作为视觉工作者,首要的职能之一就是信息传达——通过图像——有意义的形状与色彩。图像的创作是有逻辑的、有依据的(Evidential)。
在大众传播学中,语义学/符号学(Semiotics or Semiology)是我们所理解“意义(meaning)”的基础。法国社会学家Roland Barthes把所有包含意义的载体,包括且不限于图片、文字、声音都叫做符号(Sign)。
*图源网络:符号的组成
因此,每一件视觉作品都可以看到一个或多个符号的集合。可以说,艺术创作其实是符号创作、意义制造。
*emoji基于人类对面部表情的通识,但同时有些表情在不同文化背景中会有不同的含义,如倒微笑(第2行第4个),在中国有讽刺之意,在英国则代表笑到颠倒。
但设计师与非视觉工作者的最大区别在于:不仅要能创作图像/符号、鉴赏图像/符号,更要能解构图像/符号,看穿其背后的创作初衷。
解构编码
解构,de(-)construction,字面上是“去除(词根de-)构造/结构(construction)”的意思。
在视觉研究(Visual Research)中,可以将其理解成视觉分析,是对作品的独立元素进行破坏、拆分、解读的过程。
这和英国文化理论家Stuart Hall的“编码/解码(Encoding/Decoding)”理论十分相似。
Hall把媒介之间信息传播过程中,信息制造与输出的步骤比喻为“编码(Encoding)”,就像程序员撰写编程一样,是把意义赋予媒介内容上的过程。而观众进行观看、理解、品鉴的步骤则被称为“解码(Decoding)”。
但原始信息除了作者本人其实很难准确地让所有人都理解,即便是相同的信息,每个人的解码都会受到个人的成长经历、社会环境、文化修养等因素影响,这也是“一千个人有一千个哈姆雷特”的原因之一。
这种受众与创作者之间的传递差异在传播学中是个很有趣的辩题,Hall更是在《作者之死(The Death of the Author)》一文中提出“作者的死亡才是作品的诞生”。
不过,从教学角度而言,导师更建议设计初学者在进行视觉分析的时候,尽可能地去靠近作者、体会作者的思路。
简单来说,一个初步完整的视觉分析过程包括三个部分:
对初学者来说,只有主动地去思考看见的的每⼀个细节,思考创作的每⼀步,⼤量汲取前⼈的经验⽅法,才能更好地理解受众,更高效地传递信息。
“People don’t buy WHAT you do. People buy WHY you do it. WHAT you do is just a proof of what you BELIEVE.”
最后,Keep Asking WHY (永远记得问“为什么”),希望大家都能成为一个会看、会做、会思考的艺术工作者。
理解设计内核
让K叔帮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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